宽松的睡衣被轻易地脱掉。

就像是细致地剥去水煮蛋的外壳，连同那层连结的蛋壳膜也一并仔细地揭开——于是裸露出来的细嫩的皮肤就像是煮熟的蛋白、看起来又光滑细腻、又格外可口。

柚木在降谷忍不住下口咬的时候主动环住了降谷零的脖子。这会儿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哪怕半透光的纱帘已经被拉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这样被降谷抱在腿上亲亲咬咬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紧张。

但被捧住脸亲吻嘴唇的时候，他还是轻易地忘掉了那些问题。

说到底，在学习成为人类的道路上，他最先学会、也最熟识的就是性。

——哪怕说着要学习去挑选那些适合自己的影响、丢开不适合自己的影响，对于柚木晃生而言，和恋人之间的性爱、哪怕在之后让他觉得过度的部分，也依旧是美好而令人愉快的东西。

……会很快乐、会很爽，会感受到最水乳交融的贴合、会感觉身体被填满、被拥抱……被温暖到。

羞耻心仍然在作祟，但他还是仰起头，主动地亲上去，亲亲降谷的嘴唇、亲他的下巴、再亲他的喉结。

降谷被他这样没什么章法却格外亲昵的动作撩拨得呼吸又重起来一些。他今天早上来之后就换了放在衣柜里的家居服，这会儿领口被柚木用手拉扯着开了几颗扣子，裤腰带也被抽走——

“上次做还是场景卡……梦里面。”柚木把脸贴在降谷的颈侧，有点害羞、又撒娇一样地把玩降谷零的手指，“我还是喜欢梦外。”

降谷笑了一声。他低头轻轻咬住柚木的耳朵，把热气吹进去，然后顺着耳朵外侧和里侧舔弄啃咬，激起怀中的恋人轻微的颤抖的反应来，一边带着点调戏意味地说：“听起来你是想让我今天开启一张场景卡。”

他手里确实还有未用的场景卡。然而那两张卡片都并不愉快，一张是联机卡的……“壁尻”，一张是把人当成狗、当成性奴的“小狗”。

或许有一天他会不得不完成它们，但那绝不是现在。

他可爱的恋人终于开始笨拙地学会用自己不熟悉的那份情感来回应他的恋慕之心，他当然希望他们在这个时候能够享受一段更甜蜜的性事。

“……场景卡也可以、转盘也可以。”柚木小声说，“越是回收场景卡，我的能力就越会增强，可以更好地帮到你们……情趣转盘里说不定除开隐形道具之外还有别的好用的东西——”

降谷咬了一下柚木的耳朵。

“更在意我们的安危吗？自己的体验也很重要哦。”

柚木晃生：“……”

这样想实在有些羞耻，但——

“……我知道零君、还有大家都在顾忌什么。”他小声说，“那些喜欢这些游戏的人或许就是喜欢——强迫我做些什么事情。我讨厌坏心思的人、讨厌过分的事情，我很难坚持一些……对我而言太过度的事情。”

“——但我……很喜欢你们。”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明亮，“有些事情、和你们做我就不会那么害怕……”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当时被“安室透”吓到的自己。

——应该再勇敢一点的。明明知道零绝对不会伤害到他、明明知道这样做的时候零或许要面对更多的困难。

胸口的气球微微膨胀开一圈，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这份意志去应对自己原先觉得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我真的、好喜欢零君。”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

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像是带着令人惊讶重量那样跳动着。他仰起头，这次主动亲上降谷的嘴唇，学习着他先前那样把舌头伸过去，笨拙地舔舔蹭蹭，又带着点羞耻地拉住降谷的手，让他也环住自己的腰。

一方只是解开了几颗领口的衣扣，另一方已经一丝不挂——这么一想，柚木晃生无端有一种自己在勾引恋人的错觉。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错觉。他现在就是想要和零做爱，想让他更过分一点也可以……譬如推进一张场景卡，获取一点也许之后能再帮上忙的积分。

所以他有点羞耻、又有点期待地主动亲了一会儿降谷零，然后才向后仰了仰头，以喘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而后小声询问：“所以……零，要用一张场景卡吗？”

降谷零：“……”

有一点挫败、但更多的确实是被在意的喜悦。

“……我现在手里确实还有两张场景卡。”他有些无奈地说，“但我觉得它们对你而言都不太友好。”

他一只手环住柚木的腰——一边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光裸的肩膀，一边伸手去拿手机，把应用里的两张待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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